凌晨三四点的城市长什么样子,事实上知道这个答案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分布在各个一二线城市的写字楼和民宅里,通宵算什么,连轴转才是基本功。
压力性脱发和压力性肥胖向来是两兄弟,印象中那毕业时青葱的鲜肉形象,怎么转眼丢进工作里一两年,就变成了这般惨不忍睹的样子。你问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他会咧咧嘴说,挺好的啊,就是太忙了。
挺好的?太忙了?怎么想这两个词也不般配。
头发掉起来就像拔草,洗一次头掉一把,吹干头发一抓,又来一把。腰上的肉怎么也甩不掉,看了看自己堆积如山的外卖历史订单,穷忙啊穷忙。
但这还好,我身边就有位长期深受鼻炎困扰的年轻有为,记得有一次我们见面,不知道是忽然刮起了一阵风,还是密西西比河的昆虫扑了扑翅膀,他开始打喷嚏,一直打,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不好...啊嚏...意...啊嚏...思...啊嚏...啊嚏。”
说真的,多大个男人了,眼泪都啊嚏出来了。
他说他家里常备三个吸尘器,分别是微型的用来吸床,小型的用来吸衣柜,中型的用来吸房间,这种交替使用的手法,每日一次,睡前使用。
可即便是这样,他说依然很无奈,他说他最忌惮也是最害怕的,就是关上灯以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放在眼前,那些清晰可见又飘忽不定的微小颗粒,就像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醒不来,又睡不去。
什么顺尔宁什么日本代购鼻吸药,就这么寸不离身的带在身边。
你说他这么年轻,故事却说起来那么老呢。
再说口腔溃疡吧,这种学名叫做复发性阿弗他溃疡的小东西,它并没有明确的病因,却有几十上百种诱因。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嘴里长了溃疡,你随口说一个原因出来,也能对上号。
嘴唇的内测,舌头的下面,面颊方的内测,任何一颗口腔溃疡就像是一位前任,它就这么静静的待在那,只要注意力集中在它的身上,它就会很痛,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力一不留神,给你来个剧痛。等你下定决心和它对抗到底,它就走了,它走之前不给你打招呼,就像它来的时候,都是在一夜醒来。
以后形容前任,就用口腔溃疡这个词吧。
但说了这么多,这当代三件宝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一直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所必然经历的小挫折吗,可梦想好像越来越远了,买不起房还是买不起房,存不下钱还是存不下钱。
变得越来越世故,穷忙到自我麻木。
鸡汤吗,不顶用的,特效药,吃不起的。岁月静好吗,还是去他妈的吧。
设计性感的性感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