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的ldquo方志敏小组rd

编者按:

刘凤歧,届高中校友,考入中南土木建筑学院(今湖南大学),历任昆明铁路设计院、铁道部厂、上海三航局工程师。本文是刘凤歧校友年撰写的回忆。

方志敏小组与志愿军合影

前排丁少梅、邵翊玲、志愿军李松秀同志、吴月明、袁荷珍

后排杨纪根、汤道恺、蔡斌生、刘凤歧、黄东升、李志桥、张唐根

离开母校洋泾中学,一晃40年了。刚进洋泾中学时还是高唱“我们是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是新少年的先锋……”在队旗下活动的天真少年——我,而今已晋升到祖父级的老头了。岁月染白了鬓发,却怎么也不能冲淡当年热火朝天的学习的忆念。

年初三甲班团员合影

前排:童国瑞、季梅芳、袁荷珍、吴月明、袁旦、黄章根

后排钱无怠、周宝泉、黄东升、刘凤歧、蔡斌生、汤道恺、颜根宝(思健)

竞选学生会干部

年秋,杨百素老先生正在给我们这些初中生上历史课时,一阵锣鼓声灌进了教室,接着好几位大哥大姐拥进来竞选学生会主席。同学们顿时雀跃起来,老师也站在一边静听他们的竞选演说。一位同学在黑板上潇洒地写了“罗元敬”三字,另一位写了漂亮的“倪家泰”大名。这些同学都号召同学们选他们一票,都表示当选后一定好好为同学服务云云,真是又有趣又热闹。我们那时正是贪玩的年龄,最喜欢这样的热闹,课堂上此时也最活跃了。直到大家鼓掌礼送竞选人退出教室,杨老师才又开始他的“秦皇汉武”。解放初期政治活动特别多,大家的政治热情十分高,各种宣传鼓动工作做得热火朝天的。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在那时那种气候下开始成长的。一年多以后我被同学们推出竞选时已不兴这种“模式”了,再说我竞选的是“部长级”,不是“主席级”。

年度优秀学生与校领导合影

抗美援朝开始后,志愿军出国大捷,国内捐献飞机大炮等,宣传工作繁忙。当年我只会一点写写画画的雕虫小技,被同学当“干才”推荐给学生会。初中生——一个“小把西”刚开始时啥也不懂,上不了台,讲不了话,一出场就脸红心跳。当年的大哥大姐们(张琴芳、张南舟、石淼、高明、许晋孚、陆文思等)曾给了我许多热诚的帮助和提携,使我学会了许多社会工作,有一段时间还被推荐到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协助做宣传工作,我记得曾在北京东路外滩的一栋大楼地下室里写过许多标语。

几年的锻炼使我成熟了许多,被同学戏谑为吹牛都不打草稿了。好长一段日于我因社会工作多而使功课拉下了一大截。在夏治淦等老师的关心下,最后一个学期我辞掉了全部社会工作狠拼了一阵子,最后不仅初中毕了业,还直升了高中。到高中后我感到学习吃力了,直到读完大学成绩一直平平。到了大学我也搞团的宣传工作,免不了发些议论,年差一点招来大祸,此时才感慨人生之得失无常,猛醒时,“轻舟已过万重山”。

良好的学习风气

解放初,物质条件之差,在今天可列入“希望工程”计划。当年洋泾中学只有一栋后来称之为北楼的二层青砖教学楼是最好的,我们享用了一个学期,第二学期是在北楼北侧的木板房里上的,第三学期干脆把初二的甲、乙、丙、丁四个班全搬到俞家庙上课,直到毕业。在俞家庙时一边是泥塑木雕,一边是莘莘学子,马克思和达尔文都是在香烟缭绕中认识的。我们这一届毕业生真正是俞家庙出身。在这种条件下老师教得一丝不苟,学生学得刻苦努力,那时的字典里还查不到“苦”字。王爵彝老师的代数、柴昌言老师的几何教得那么耐心,从哥伦比亚大学回来的汤悦老先生、圣约翰大学出身的袁凌云老师的标准美式英语大大提高了我们的英文会话能力,夏治淦老师把朝鲜战争的形势和志愿军英勇的故事讲得大家都不希望下课,王文亮老师教了我们许多战斗歌曲,至今唱起来还热血沸腾!还有方亦良、梅昌林、黄翼云、韩大中、以及高中时的翁卓颖等都曾先后接过我们的课,至今都没有忘记。沈庆炽老先生(教授)是中国最早听居里夫人物理课的留学生,学识渊博,是位待人宽厚的长者。

年代教学楼旧影

星期天数学老师要给“困难户”开小灶,同学们竟不约而同地坐满了教室,连班上的学习尖子也不放过再听一遍的机会。那时候我们都按地段组成学习小组,晚饭后聚在一起做功课,先进帮后进。我所在的“方志敏小组”正好十个人,现在其中大部分都成了某一行业的专家教授了。当年同学们的学习成绩有高有低,智力也有差别,但在努力二字上可以说都是一样的。

年洋泾中学学习计划表

暑假步行去佘山

现在去佘山乘空调大巴个把小时就到了,年暑假我们方志敏小组十个人(六男四女)去一趟佘山往返走了四天!全部顶着骄阳徒步行军,只有一部脚踏车驮着帐篷席子、锅、米、咸菜等辎重。那时刚解放不久,被反动派破坏的许多桥梁大都还没来得及修复,我们迂回走了不少曲折路,跨过了许多用一根电杆或一块石板架起的便桥,女同学手拉着手勇敢地走过了一个个险桥,我们的“辎重”都是拆下后一件件背过去的。到佘山脚下适逢雨后,捡不到干柴,我们只能就着榨菜吃了顿夹生的烂饭。当年佘山脚下农家很少,山下有个不小的池塘,四周有大片如茵绿地。石格路两侧都是树木和竹草,记忆中视觉是很宽畅的。40多年后重游旧地,感到路窄了。人烟稠密,拥挤得令人感到压抑。

记得当时我们在民居稀疏的佘山东侧找到一处很不错的空房,想在里面夜宿时,正好有一老农经过告知我们那是地主的房子,我们竟像触电似的赶快跑出来,以示“划清界线”。那晚我们就在潮湿的塘边草地上宿营,夜里蚊子几乎把我们吃掉。苦熬一夜,一农妇见我们这帮城里来的孩子竟睡在这种地方,责怪我们的组长蔡斌生:“侬格囡,迭种地方好睏介?!”。当年血吸虫病猖獗,我们每到一地支钢架灶之前都先请教当地农民,得到肯定后才敢取用河水。当年我们这群天真少年,没有面包蛋糕,没有汽水可乐,更没有一分钱,只有糙米咸菜,凭着勇气和两条腿,迎着骄阳徒步游了佘山,你能说我们不快乐吗?

刘凤歧高中最后一个暑假的游泳体检合格证

年,刘凤歧考入中南土木建筑学院(今湖南大学)

年10月,刘凤歧在大学补交中学最后一个暑假两个月的团费

一晃40多年过去了,当年站在二楼教室都能极目北蔡镇的校园,现在已成了高楼群下的围城,面对沧桑巨变,我们最怀念还是我们敬爱的老师。上面提到多位曾教过我们的老师,其实还有许多虽没教过我们的老师也给我们留下深刻而难忘的印象,如严于管教的纪斌校长,精于教育的骆正深教导主任,教务处的窦次老师,一口京片子的鲍永忠老师,大喉咙的穆逢叔老师,写一手漂亮字的朱聿老师,还有当年刚出校门的周丹枫、金奇斌老师等。几十年里,人人都经历了风风雨雨,

我最大的期望是辛劳一生的老师们健康,长寿,他们曾辛勤教育过的学生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祖国不会忘记你们!

刘凤歧年捐赠给母校的个人收藏:

见证共和国选举历史的各时期选民证

上海市洋泾中学90周年校庆公告(第一号)

永不消逝的电波

见证8·13淞沪战火的成绩报告单

怀念骆正深先生

博大精深的邵国定老师

直若贞筠温若瑞玉——纪念父亲韩大中先生百年诞辰

父亲朱聿的艺术人生

田径场上忆青春

长兴岛橘园学农基地的建立

20世纪60年代洋中数学组散记

来自“渣滓洞”的鲍永忠先生

“洋中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

临时校址俞家庙的前世今生

洋泾中学奠定我记者人生的基石

我与伯祖父沈钧儒

寻找“洋泾”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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